mle

饿。
随缘: mle; AO3: mlest

脏话罐 / Swear Jar【翻译】

偶然发现居然有14年的存粮号!这位太太翻的都好喜欢……

乳酪弹药与焦糖花蕾:

作者:FabulaRasa

配对:Clark/Bruce

其他人物:Jason Todd, Dick Grayson, Alfred Pennyworth

分级:R

摘要:布鲁斯试图教育杰森。但就像一切教育杰森的尝试都不可避免的那样,结果是自讨苦吃。

注解:非常感谢SuperBat入门导师没有之一的Mithen帮此篇beta。

译者警告:提及肉,拉灯,所有人都形象毁灭了以及,最重要的,巨多的各种各样的粗口!


  “喔他妈的!”杰森吮着他烫伤的手指头,从滚热的火炉前跳开。“我操我操我操!该死,阿尔弗雷德人呢?”

  “杰森,”布鲁斯放下报纸说,“语言文明。”

  “我他妈的烫着手指头了!哎哟天哪!疼死我了。”

  布鲁斯站了起来,抓过他受伤的手,把他拉到洗手池那里,让凉水在那(面积的确挺大的)伤处上淌过,然后去储藏柜里拿芦荟胶。“你知道炉子左边抽屉里有阿尔弗雷德放的隔热垫吧?要动开水锅的话先去找它们。”

  “操,我就不能直接找管家么?”

  布鲁斯咬牙,忍住给这小子一巴掌的冲动。他要忍耐这冲动的频率简直高得惊人。“首先,”他说道,撕开芦荟胶的包装,把它挤在杰森的手指上,“阿尔弗雷德不是伺候你的贴身仆人。阿尔弗雷德负责照料整栋房子,而不是房子里的人。”

  “他给你端早饭。”杰森嘟囔说。

  “老习惯而已。不过如果你想让他早上给你端点甘蓝油菜混合汁,我可以考虑。”

  杰森作出一副怪相。“免了谢谢,我还是接着啃泡面让阿尔弗雷德那什么甘蓝油菜的东西去死吧。”

  布鲁斯怀疑地瞟了一眼炉子边上的塑料包装。“我不确定那真的能算食物。”他说,“不过现在先不管那个,杰森,你很清楚,我们已经讲过语言文明问题了。你必须得学会控制粗口。言语上的自控是自控能力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自控能力在战斗中是必不可少的。你想学习怎么战斗,不是吗?”

  杰森的眼睛亮了起来。“我已经很擅长战斗了。没人他妈的能碰着我。上上次夜间巡逻你也看到了,你清楚谁都不可能把我怎么样。”

  “是吗。想跟我来一场么?”

  “嘿,总有一天会的老头子。”杰森歪着嘴笑了笑,“你他妈的等着就好了。”

  “唔嗯。以及,在我们等到那一天之前,你还住在我家里,还得按我的规矩来。而规矩就是——”

  “不许爆粗。”杰森唉声叹气地说,“好吧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尽量。管它他妈的什么。”

  布鲁斯眯起眼睛,盯着他。“你起码已经这么保证过五遍了。我觉得需要点儿附带更多……物质刺激的办法。从现在开始,你每次说脏话,就往那边的罐子里放一块钱。到周末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就把罐子里的钱存起来。你每星期有二十块零用,所以据我估计你大概能撑到……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吧。而那以后你就得背上债啦,预支你下周的零用。当然,要付利息的。”

  “你不会是个犹太人吧?”这当头一棒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噢天哪,这他妈的是要搞什么?”

  “种族歧视要往罐子里放五块,性别歧视和同性恋歧视也一样,所以没品玩笑开够了。另外,我也不想再听到婊子这个词从你口中出现。”

  杰森怒视着他。“你也得遵守吧?要是你爆了粗口,你也得付钱?”

  “那是当然。现在收拾准备去学校。你下楼的时候我会给你弄点吃的,不含糖,不含咖啡因,不含——”他拎起泡面袋,眯着眼睛看上面的成分表,“九千毫克的谷氨酸钠。现在快去,立刻动起来。”

  杰森重重地踩过厨房后门的楼梯,布鲁斯装作没听见他嘴里咕哝的话,要不然这可怜的小家伙在早餐前就该破产了。“二十?”一个声音在他身后说道,他转过身,看见迪克靠在通往花园的门廊上,眉毛快要挑到天上去了。他的运动衫又脏又皱,肩膀上有一个布鲁德海文警局的标志。布鲁斯微笑一下,伸手给他倒了杯咖啡。能一声不出地潜伏到他身后偷袭的只有迪克,而早餐时间之前光临能受到他欢迎的也只有迪克。

  “上午休息?”他问道,把咖啡递给迪克。

  “我说真的,布鲁斯。二十块?美金?拜托告诉我是墨西哥比索或者别的什么币种。都有我那时候零用钱的两倍了。搞什么啊他妈的,我要求补偿。”

  “唔,说得也对。如果那时候多给你些零用,说不定你就买得起洗衣剂了。另外说话的时候当心点,我刚告诉杰森不准说脏话,所以我们也想办法做个榜样吧。”

  “靠。”迪克喝了一大口咖啡,“我是说,喂,我明白你要做什么,想法是好的,但你不觉得这战斗太艰难了吗?”

  布鲁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怎么说?”

  “怎么说呢,他想问。杰森是个在街头长大的孩子,你不会是想要把他变成——”迪克摆了摆手,“你明白的,那种孩子,那种能把他塞进西服里带到社交午餐会上介绍,或者当上哥谭学院数学竞赛队长的孩子吧。他只是个爱耍小聪明、爱发小脾气、爱搞小伎俩的小笨蛋。”

  “也许是他让我想起了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喂,我可从来没——”

  “我又没说你。以及,放过他吧。他是个好孩子。我没有想要把他变成你。但是他可以变得更好,和现在的他相比,和他的过去让他变成的模样相比。”

  迪克发出一声尖锐的笑,喝干了杯子里最后的一点咖啡。“他有很多面,布鲁斯,但可不包括什么好孩子。在这点上相信我吧。”他一只手滑过布鲁斯的肩膀,把咖啡杯放在滴水板上。这个动作卷起了布鲁斯短袖衫的袖口,即使飞快地掩饰起来,他也知道迪克已经看到了他上臂的一圈淤青。

  “我猜,”迪克说道,声音严肃起来,“是前天晚上的巡逻?”

  “没什么关系。”布鲁斯说。

  “好吧。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疼。你打算告诉我,就算你有个真的靠得住的搭档,那还是会一样发生吗?”

  布鲁斯用锐利的眼神瞪着他,不过,让人吃惊的是,那样的眼神这一阵子对迪克已经不起作用了。他本想说那不会有什么区别的,但是他想起了十年以前,想起他是怎么带着迪克在夜巡中直面死亡——怎么让克拉克开始训练迪克,给他一把必要的推力的。无可置疑的是,在他最初的战斗中,迪克来到他身边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第二天早晨要给他缝合的伤口像是突然之间就没那么多了。“那孩子会学会的。”他说。

  “他最好能他妈的学会。”在布鲁斯还来不及指责他、甚至来不及瞪上他一眼的时候,他就从侧门溜出去了。

————

 
  之后几星期里的进展不太稳定,不过,还是有所收效的。其一的收效是厨房那个大蓝罐子里钞票堆的规模与日俱增,其二则是杰森现在也能偶尔控制住自己了。一开始,他小声嘟囔过,抱怨过,冲口而出过,也大声叫骂过——而那让他又损失了四美金——但是至少,(或多或少),布鲁斯从他的话里能听得出来,他确实会在说话之前先听别人说了。如果能教会他留心周围,那这项荒谬的练习倒也值得。而就算没其他益处,这至少也让哥谭学院发来过失警告单的连击速度慢上一点。 
 
  但是,在这计划背后,杰森真正热衷的是看着布鲁斯往罐子里扔零钞。那让他极度兴奋,而且每次他一怀疑布鲁斯在用藏文爆粗来作弊(当然,事实的确如此),他就跑去找阿尔弗雷德控诉,要他裁决。而阿尔弗雷德只是挑起他蓬松的眉毛,说:“非常抱歉,布鲁斯少爷。” 
 
  “叛徒。”布鲁斯含糊地咕哝着,往罐子里丢了一块钱。阿尔弗雷德尖锐地瞪住那罐子。 
 
  “事实上,先生,”他说道,“我明显地听到两个词语,要我说的话,都是典型的不雅词汇。它们前缀很相近,但实则仍是两个不同的词,而不是同一个。我驻扎在缅甸的期间,是曾花费过一些时间来研究亚洲的语言的。” 
 
  布鲁斯又丢了一块钱进去。“不肯听从主人困境中要求的犬是背信弃义的。”他用马萨伊语说道,因为阿尔弗雷德不可能真的在世界各国都驻扎过一遍。 
 
  “而留着小屋无人看管的主人是愚不可及的。”阿尔弗雷德回答道,用英文给这谚语续上了后半句。“而实际上,先生,马萨伊语里,「背信弃义」这个词无疑具有下流的暗示意义,其词源是「与怀孕的母牛进行交配的人」。我想,恐怕我们必须得把它认定为另一个不雅词汇,先生。” 
 
  布鲁斯把皮夹朝阿尔弗雷德脑袋上扔过去,然后在他开始损失股票期权之前逃跑了。他可没有蠢到要去和阿尔弗雷德来一场近身搏斗。他身后响起清晰的声音,是击掌庆祝的声音,他在楼梯上笑了起来。假如能让杰森和阿尔弗雷德之间的感情变好一点,那要他把皮夹掏空也是值得的,更不用说是黑卡了。当然,在这之后,杰森简直跟受到了使命召唤似的,布鲁斯嘴里吐出的每一个词都经他观察一番。布鲁斯开始怀疑这小子在房间里布了陷阱,就为了看看布鲁斯会不会气愤忘形在这光怪陆离的花招里怒骂一句。否则,他可想不出为什么走廊中间会洒上一滩滑溜溜的洗发水,或者他的梳子柄上会出现一坨亮晶晶的强力胶。 
 
  但是至少,这些能让杰森心情愉快,而那正是杰森以前所缺少的。缺少表现得像其他蠢兮兮的十二岁男孩子那样的机会,缺少抹掉那双眼睛里阴暗的戒心的机会,像他很多年前就该被允许的那样,单纯玩耍的机会。 
 
  某个他在蝙蝠洞里,给腰带上的等离子发射器修理接线的晚上,他对克拉克说了很多。“所以你觉得,那孩子所需要的全部,就是正常一点的童年?”显示屏上的克拉克说道,布鲁斯看到他扬起眉毛。 
 
  “并非不可能。”布鲁斯简短地说。他们在用氪星语交流,因为杰森正摊在角落里的行军床上对付代数作业,而尽管布鲁斯要听懂不难,但如果要把话说得长一些,氪星语动词的三层屈折和名词那千变万化的格就需要耗费很多注意力——特别是他面前还有个接线问题亟待解决的时候。他又研究了一下电路图,对复杂程度超出料想的线路皱起眉头,早上一边淋浴一边想象的时候它好像还清楚得很呢。 
 
  “正常,嘿,”克拉克说道,“在他的事情上,你确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你也一样。别说。” 
 
  “我什么都没说。你知道他搞了个赌池吗?” 
 
  布鲁斯手指一抖,猛地咬住嘴唇才咽回脏字。他看到杰森的脑袋饱含希望地从课本上抬了起来,“赌池?”他不太确定他理解对了这个氪星语词组。 
 
  “嗯没错。他把阿尔弗雷德和迪克也拉进来了。谁下一个搞到你骂人——真的骂出声,破口大骂,而且是用英语——谁就能赢走罐子里所有的钱。” 
 
  布鲁斯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嘲讽的笑,“真的吗。”他说道。他看到克拉克在屏幕上若有所思地歪着脑袋。 
 
  “假的。”他说,“迪克说得对。你已经和带他长大的时候不一样了。你是怎么才没叫这件事激怒的?” 
 
  “不知道。”可是他发现自己想象着杰森的小小阴谋,又露出了微笑,“不过照我来看,无论内容是什么,迪克对杰森说话都是好事。怎么了?”他说道,因为克拉克刚刚略畏缩了一下。 
 
  “没怎么。” 
 
  “说。”他咆哮。 
 
  “真的没什么。只不过,「都是好事」应该用可能语气的祈愿句,因为按照通常理解,一切好事都只是短暂一时的,而且或多或少,不切实际。” 
 
  布鲁斯扔下那只小号镊子,激起一阵火星,直迸到他眼前手指上。他从喉咙里凶暴地挤出一句脏话,不过幸运的是,他一直在说氪星语,而这是一门杰森抓不住他把柄的语言。但这时候杰森还是整个人弹了起来,露出显而易见的热切期盼表情。 
 
  “那是句骂人话吗?”他说。 
 
  “这是宗教经典里的一段。”布鲁斯咬牙切齿地说,“氪星语的常见用法,用于不满的时候。杰森,你是不是为了让我骂脏话,故意破坏我的腰带了?” 
 
  杰森摆出一副天真无辜的表情。布鲁斯磨牙。“上楼去。”他说。“不准在蝙蝠洞里玩,明白吗?现在去把作业做完,我待会儿就上去。” 
 
  他一直等到听见通道门滑动关上的声音,才把镊子猛地往蝙蝠洞的另一头摔去。它在岩石上反弹了一下。这有点小题大做,但是有益于心情。“宗教经典是吧,”克拉克温和地说,“唔,下次你要念经的时候,可以稍微争取一下对我母亲出言不要那么不逊。” 
 
  布鲁斯啪地关了屏幕,全凭意志力才忍住了怒骂。 
 

————

 
  周六早上,迪克又跑回来喝咖啡了,这差不多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一般来说,周六早晨之外,他一周至少会还来家里或者蝙蝠洞探望一次。就连迪克这样爱晚起的人,都不会愿意错过享受阿尔弗雷德牌鲜奶油糖霜蓝莓松饼的机会,而他此时已经在兴味盎然地切着第二份了。 
 
  “想再待一会儿吗?”布鲁斯问他,其实松饼刚出炉的时候他就该直接这么说了。“我得先去瞭望塔看看诊断工具效果如何,而通过远程接口是检查不了的。阿尔弗雷德做了更多的——那个,”他指了指迪克碟子上淋糖浆的松饼,“之后我答应让他今天上午休息。所以就会有段时间留下杰森一个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因为他周六通常都睡到中午。你能再待会儿吗?” 
 
  “没问题。”迪克说道,满嘴都是奶油。“不过我觉得应当指出的是,他已经十二岁了。” 
 
  “而我也应当指出,他是杰森。” 
 
  “你指出的更重要。”迪克晃着叉子,承认道。 
 
  “差不多搞定了。”克拉克大声说着,从蝙蝠洞的台阶那里上来。他在一块抹布上擦着手,布鲁斯眯起眼睛,盯着它看。 
 
  “有害垃圾处理所在下面,不在厨房里。” 
 
  “真是无情。”克拉克说道。“早上好,迪克。” 
 
  “早上好。怎么了?” 
 
  “唔,我们在配置蝙蝠洞的电脑系统,好和氪星技术对接。工程规模比我之前想象的大。不过这样蝙蝠洞就可以直接调用堡垒的数据库,而且从此开始,瞭望塔的接口应该也可以转换一些信息——至少是一部分。其中一大部分可能永远都无法与地球的系统兼容,不过半夜的时候我突然想到问题关键不在神经技术上而是在物理层面上。Crylenium基油应该能让数据互通更稳定。嗯松饼,有我的份儿吗,阿尔弗雷德?” 
 
(译注:在下化学全部还给老师了并且到处都查不到Crylenium到底是啥元素,抱歉……) 
 
  “一直都有,肯特先生。” 
 
  “我真的只是礼貌地问一句‘怎么了’,而不是‘嘿能来场工程学讲座吗’不过,还是谢了。”迪克说道,躲开了吸满Crylenium,在他脑袋上晃悠的抹布。 
 
  “请注意太空垃圾。”阿尔弗雷德表露出不满,把那块烦人的东西从迪克头发上拨开。“啊,早安,杰森少爷,我们是何等的荣幸,才在星期六上午这样一大早就能一睹您的尊容呀。” 
 
  杰森径直奔向早餐桌,带着胜利的喜悦把一张纸甩在了桌子上。“付钱。”他对布鲁斯说。大家都朝他看去。 
 
  “请再说一遍?”布鲁斯说道。 
 
  “付。钱。”杰森昂首挺胸地说。他连牛仔裤都穿好了,虽然上衣还是昨晚那件T恤,头发也是昨天那副模样。“我逮着你了,老兄,我真的逮着你了。边看边哭吧。”他拎起那张纸,在空中挥舞。“就在这儿呢,砰!他妈的——铁证如山。布鲁斯·韦恩,你完蛋啦。” 
 
  布鲁斯挑起一条眉毛。“介意说明一下吗?” 
 
  “没问题,你可以打赌我能。你昨晚骂人了。” 
 
  “我真诚地对此表示怀疑。” 
 
  “是吗?你可没得怀疑。我睡不着所以想先给地理研究课题开个头,可是那傻……啥课本看不懂,于是我去你房间找你帮忙。” 
 
  布鲁斯放下了咖啡杯。 
 
  “我听到了,”杰森得意洋洋地说,“你说了‘操’。大声喊出来的。非常响亮。其他的还有,在这儿呢,我来读。”他拿起那张单子,“操,我操操操操操,操他的,我的天哪,他妈的好极了,我操——” 
 
  迪克的咖啡一口喷了出来,越过整张桌子,带着惊人的爆发力喷在了对面的墙上。布鲁斯坐在那里一动没动,他全然用不着让自己保持表情冷静,因为他的面部组织完全麻木掉了。“天哪真他妈的我操。”杰森淡定地念着,迪克已经开始狂咳不止,像要把肺都喷出来似的。 
 
  “还好吗你?”杰森说,迪克摆了摆手。“你继续。”他艰难地说。 
 
  “天哪,他妈的该死,他妈的太棒了,操——” 
 
  布鲁斯站起来,一把抢过单子,揉成一团。克拉克在他旁边镇定自若地切着他那份松饼,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迪克的咳嗽不知不觉已经变成了脑卒中,他一声都发不出来,突然满脸涨红、浑身颤抖。布鲁斯瞬间想象了一下用蝙蝠镖把他碎尸万段的画面。 
 
  “我的单子!”杰森说道,“你得付钱!” 
 
  布鲁斯重重地把皮夹拍在餐桌上,“杰森,”他咬牙切齿地勉强挤出这句话,“昨天晚上,我的脚趾头磕着了。” 
 
  “喔。好。好吧。不过你还是得付钱。你的脚趾头肯定磕了N多次。” 
 
  “是很多次没错。”克拉克说道,一边叉起另一块松饼。布鲁斯用杀人般的眼神瞪着他。人类医学水平已经对迪克无可救药了。布鲁斯从皮夹里挖出一张五十块的钞票,塞进罐子里。杰森还盯着他不放,于是布鲁斯只好又丢进去了一张五十块,不管怎么说,估计那总是离真实数目更接近一点儿的,然后裹紧他扫了地的斯文,径直走向楼梯。 
 

————

 
  “杰森少爷,”他离开以后,阿尔弗雷德不容分辨地说,“在这个家里,我们不侵犯他人的隐私权。” 
 
  “啥? 啥?我做啥了?我才没侵犯谁的隐私呢。侵犯别人隐私的是他,因为在大厅都能听见他的声音了。” 
 
  迪克终于喘上了气,得以对那句话发出窒息般的咯咯笑声,而克拉克把松饼推到一边。“阿尔弗雷德说得对,”他说,“而且,我希望你们三位在这场小型比赛里吸取到了点儿教训。这教训,”他补充说道,用餐巾擦着嘴,“就是胜利者总会是我。而我想,现在我该去领取我的奖励了。” 
 
  他把那只脏话罐儿夹在胳膊底下,往楼梯走去了。说不定楼梯上正有个比什么魔鬼和天使的都糟糕得多的地狱在等着他呢,不过有些时候——好吧,有些时候,那就是他妈的胜利的代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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